而姜延君。
我的好哥哥。
他没再看我一眼,走向被李无遮护在身后的姜静月。
「受伤了吗?」
面对姜静月时,他的语气骤然温柔下来。
甚至拉过她的手,仔仔细细地检查。
看到那白皙细嫩的手腕一片光洁,才放下心来。
姜静月怯怯地抽回手:
「我没事,哥哥,三皇姐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。」
「只是……我不小心摔碎了那个镯子……」
「无事,一个镯子罢了,本就该送给适合的人。」
见她自责,姜延君更是心疼,软下嗓音哄她,
「过几日我再挑个更好的送你。」
姜静月破涕为笑:「那哥哥能不能不要再罚皇姐了?她也只是一时情急。」
我站在一旁,闻言忍不住大笑:
「好好好,真是一出好戏啊!」
「不如我就地搭个戏台子,哥哥带着你新认的好妹妹上去再唱给大家听听?」
「荒唐!」
姜延君猛地回头,厉声呵斥,
「姜舒意,孤命你去殿外跪着思过,你为何不跪?」
「便是你收复三城,也不过是戴罪立功罢了,真以为自己杀了几个人,便可以连孤、连父皇也不放在眼里了吗?」
「你可知藐视皇权,该当何罪?!」
一顶大帽子扣下来。
被他们护在身后的姜静月忍不住冲我露出得意的笑。
我挺直了脊背,握紧了我的剑。
将沾染鲜血的剑尖一寸寸凑到眼前,打量片刻。
而后有些遗憾地摇摇头:
「原来哥哥还记得,我当初是背着罪名被流放的边关。」
「那哥哥难道不记得,我这罪名是怎么来的了?」
姜延君骤变的脸色中,我继续道,
「若不是我顶了你的罪,你还能在京中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?边关风凛雪重,姜延君,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废物要是去了,早死了几百回了!」
「稳坐东宫,非但没给你养出一点脑子,反倒变得像个老太监一样,啰嗦至极!」
我牵动唇角,冷笑起来,
「想让我跪?好啊,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。」
我毫不退让地与姜延君在大殿中对峙时。
父皇终于姗姗来迟。